「為了在我們通常的參考框架中精確描述他的作品和他本人,人們也許會使用一連串的否定陳述,諸如:他的學識是淵博的,但他不是學者;他研究的主題包括文本及其解釋,但他不是語言學家;他曾被神學和宗教文本釋義的神學原型而不是宗教深深吸引,但他不是神學家,而且對《聖經》沒什麼興趣;他天生是個作家,但他最大的野心是寫一本完全由引文組成的著作;他是第一個翻譯普魯斯特(和佛朗茲‧黑塞一道)和聖‧瓊‧伯斯的德國人,而且在他翻譯波特萊爾的《惡之華》之前,但他不是翻譯家;他寫書評,還寫了大量關於在世或不在世作家的文章,但他不是文學批評家;他寫過一本關於德國巴洛克的書,並留下數量龐大的關於十九世紀法國的未完成研究,但他不是歷學者,也不是文學家或其他什麼家,我將試著展示他那詩意的思考,但他既不是詩人,也不是思想家。」
漢娜‧鄂蘭
光是要把《發達資本主義時代的抒情詩人》這本書上架,就可以歸在文學評論、術藝評論、社會學、建築學、哲學等書藉分類中;一本書的定位已如此難以分明,也難怪唐諾在《唯物者班雅明》中,引用漢那‧鄂蘭介紹文字後驚呼:「老天,他什麼都不是…….。」